【江笙】归去来（上）
穆如寒江✖️牧云笙（仅为九州海上牧云记电视剧相关人物，慎入
没看过小说，可能OOC，慎入
看完昨晚那两集开的谜之脑洞，私设如山，慎入
“少主...殿下...还在睡...”虞心忌低着头，弯着腰，恭恭敬敬地回答到。但他的语气里，却带了一丝的犹豫和阻拦。
那日大婚之后，世人只道被封为太子没几日的六皇子牧云笙疯魔了。这几日，街头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，无不围绕着这桩皇室的丑闻，和牧云笙那会令九州生灵涂炭的星命。
一众群臣，只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。但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，对于他们背后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，却也没有发作。这一次是他自私了，他知道。但是想到自己和银容的儿子，他已经对不起银容了，他必须保护好他。只是这几日笙儿糟糕的状态，着实让他担心。将他推上太子之位，是自己错了吗？这样做都让他变成了这样，不这样做，岂不是愈发危险。
寒江那一日之后，便恢复了自由之身。他的父亲不再锁着他，他急急忙忙地来看他最好的朋友，牧云笙却谢绝了一切到访的人。
虽然到访的，似乎只有寒江。
寒江不相信父亲跟他说的那些，不相信市井流传的谣言，他穆如寒江的朋友，前几日还跟他谈论天下英雄的人，跟他说以后可以好好做朋友了的人，怎么可能会疯。疯的，恐怕是天下人。
“我要见他。”寒江大有一副不见到他不罢休的模样，正如好几天前，牧云笙要见他的那股子执着。
虞心忌拧不过牧云笙，也一样拗不过穆如寒江。他的步伐微微移动，身子侧转，让出了一条道。
“不，不要。”牧云笙确实没有醒，他的脸色惨白得厉害，手时而握拳，时而松开，时而紧紧地捏着被子，嘴里时不时地会说几句让人不明白的话。
“牧云笙，牧云笙！”寒江一边推着他，一边大声喊他，想要让他醒过来。
但是牧云笙却似乎听不到，感觉的到的是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。
“虞心忌，这怎么回事！宫里的太医都是死的吗！”寒江一脸的不满和焦急，“还是说你们都不想让他醒过来！”
“少主，臣不敢。”
“呵。”寒江冷笑了一声，“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，还不如我们长于市井的小混混...”
“牧云笙！”寒江连忙按住他那乱挥动着的手，也看到了他额头冒出的冷汗。
用力的摇晃着他，牧云笙虽然是醒了过来，却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。
“血，都是血。”
“没有的事！牧云笙，什么事都没有，你好好的，天下也好好的！”
牧云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，这个声音，自己不会忘记。纵使四年不见，他的声音也发生了一些变化，但重逢那日一听到他的声音，自己就认出了这个说“从今以后，我保护你”的人。
“你被放出来了吗！太好了！”牧云笙紧紧地抓住了寒江的手，“我说了，从此以后我们能好好做朋友了，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。”
他的表情没有往日的沉静和内敛，跟之前看到过的他确实不大一样。但寒江仍不认为，他会疯。他可是牧云笙。
“你怎么了。”寒江抓住他的肩膀，“牧云笙，那天具体怎么回事？”
“哪有什么怎么回事。”牧云笙起身下床，站在寒江面前，张开双臂，长长的袖子垂着，“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！疯的可不是我。”
虞心忌跟在牧云笙和寒江身后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。已经开始变黄的竹叶飘到了地上，也没有人来打扫。一个个侍女都请辞离开，怕被疯子杀了、死无全尸、一不留神就没了性命。这本来就没什么人的未平斋，如今是愈发的空荡了。
“我知道，你不会疯的，我还是带你走吧。就像年少时那样，我带你逃离这个笼子。”
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，他不会带苏语凝走，却毫不犹豫地想要带身边这个人远走高飞。
“少主，这几日，殿下夜间日日梦魇。安神香不点，他睡不着，或是时时被噩梦惊醒。点了过量的安神香，就如您方才所见。”虞心忌对这个殿下，心存歉意，便也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寒江的问话。
“今晚我留在这里，陪着他。”
“你上来一起睡啊，在地上又冷又硬，反正这床也大。”牧云笙看着寒江在地上鼓弄着，又一次忍不住说道。
“我可受不了你那个床啊。”穆如寒江笑笑道，“我还是地上睡，舒坦。”
牧云笙也知道自己好友的性情，便也不说什么了。当他拿起火折子的时候，穆如寒江一下从地上翻身跃起，夺过他手上的东西。“说好了啊，我可受不了你们的熏香。不准点。”
“这不是熏香，这是安神香，用来助睡眠的。”
“我管你什么香。反正点了我就是会睡不好。”穆如寒江耍起了无赖，“怎么，你睡不好啊？怎么回事你？”
“没有。”
半个晚上过去了，他们两个人，一个在床上，一个在床下，聊着聊着，牧云笙便睡了过去。穆如寒江爬了起来，坐在床边的地上看着他的脸，笑了起来。
天已经大亮了。牧云笙一睁眼，面前便是穆如寒江的脸。
“嘿，还睡不好呢，都快中午了。赶紧起来了。我们出去玩。”
牧云笙愣了一下，一时反应不过来，这似乎是那日过后，他睡的最安稳的一觉。可能是寒江在的缘故吧。从小他就说保护自己。
守了一夜的寒江有些黑眼圈，他担心牧云笙夜间会梦魇，便执着地看着他。但寒江却笑着道，“你们皇宫里的人就是麻烦，什么睡没睡好，我们啊，躺在地上就是呼呼大睡，不睡足了白天怎么有力气打架、抢吃的。”
“现在的你，不用过这种生活了吧。”牧云笙看着寒江，心底闪现过一个小孩被拳打脚踢却死死抱着手里的那块肉的画面，产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心疼感。
寒江几日的陪伴，让牧云笙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雅。他的梦魇，也很少发作了。
阳光刺痛了靠在床边的寒江的眼睛，他揉了揉，爬起身来，转头一看，床上的人却没有了踪影。
“虞心忌，牧云笙人呢！”他跑了出去，慌慌张张地四处看着。
“少主？”虞心忌被叫醒，却看到了寒江手中捏着一张纸，然后松开了手，转身就跑了出去。
虞心忌捡起地上的纸团，展开，看见上面只写着一句，“再见，寒江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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